第三十八章 过去
虽然生活需要小惊喜，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应该按照正常轨迹而进行，买完戒指的第二天就是孟鹤堂和周九良哥俩大封箱之前的最后一次两人私底下的排练了。
哪怕这个活哥俩已经演出了很多回，但是还是认真排练到了最后一秒钟。一上午的紧张排练，哥俩才休息。
“哥，我想在封箱结束时跟阿晓求婚。”
孟鹤堂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并没有惊讶，只是静静地看向了九良。
“想好了？”
“想好了。”
“想好了带她去见见师父吧。”
九良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默默地看向了孟哥，良久。
“哥……”周九良修长的手指轻轻对筷子较着劲，脑子里是那天看见书言的情景，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说我都想结婚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叔叔阿姨也肯定不愿意看着你一直一个人。”周九良索性心一横，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孟鹤堂没有如周九良所想的那样做出太大反应，他只不过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明显是心有所想。
“孟哥，你就跟我说了吧。当年，你为什么离开书言姐？”
周九良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盯着孟鹤堂。
孟鹤堂咽下最后一口食物，顿住了拿着筷子的右手，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他曾在海边那座有着优美名字的桥上吻过她，也曾享用着一桌子她为自己准备的菜；他曾接受过她送给自己的戒指，并满心欢喜戴在无名指上，也曾送她润玉，带着她一起去见干爹。
“你觉得我在那种关头抛弃她了是不是？”孟鹤堂放下筷子，依旧不曾看周九良。“当你深爱一个人，你希望可以和她同甘共苦，但最后你也许会发现，你们可以同甘却不能共苦。”
周九良云里雾里，他不能理解孟哥的话，却懵懵懂懂地懂得了几分。
“当年她们家公司出现经济危机，她的办事处快要到手的大单子因为一个跳槽的员工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我带着我的积蓄去找她……杯水车薪。”
“她好像在我身上付出了太多精力，不然，生意失败的端倪她早该发现的。”
孟鹤堂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根烟，生疏地点燃，吐出一口淡淡的烟。
“我帮不到她，我又该如何站在她身边？”孟鹤堂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不是香烟的作用。“我不能耽误她。我也相信她一定会度过危机……我的判断没错，她现在很成功了，她一个人也可以……”
周九良打断孟鹤堂柔弱的话。
“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两个人彼此能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彼此需要彼此吗？彼此都没有需要，一段感情又怎能维持？”
“哥，你怎么就突然不自信了呢。”周九良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话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
孟鹤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手里夹着的烟缓慢地燃烧着，飘出屡屡细烟，然后将它怼进烟灰缸里熄灭。孟鹤堂起身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明天彩排，大后天就是封箱了，这两天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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